高頓網(wǎng)校小編希望您閱讀此條12月25日禮拜四的業(yè)界評論——姚樹潔談到了英國大學研究考評對中國的反思
　　前言：英國2014年大學的研究評比于2014年12月18日正式出爐。這是對英國大學最全面、最客觀的評價，也是英國政府利用有限的科研投入，取得*5研究產(chǎn)出和促進英國高校領先世界最科學、最客觀、最有效的辦法。本文比較詳細的介紹英國大學研究評比的一些情況，比較中國目前對大學建設的做法，希望在對比的過程中，為中國政府今后促進科學研究，提高投入產(chǎn)出率，有所幫助。
　　英國大學研究評比促進總體研究水平的提高和人才流動
　　任何國家對科研的投入都是有限的，如何把有限的科研投入去取得*4的研究成果，是考量一個國家管理科研、促進科技發(fā)展的重要依據(jù)。
　　英國政府對大學的投入，從30年前就開始減少（指政府投入占大學總收入比重），但是，政府依然希望大學在政府支持力度減小的情況下，繼續(xù)保持世界領先的地位。
　　我們知道英國只有6100萬人口，是美國的五分之一，經(jīng)濟總量是美國的七分之一。在科學研究方面，英國與美國拚總量是遠遠不行的，從最近20年的諾貝爾獎獲得者的情況上看，英國越來越比不過美國。
　　然而，如果考慮到英國的相對體量比美國小，英國的相對科技產(chǎn)出，卻領先美國。尤其是世界前10位*4的大學，英國一般占3位到4位，美國占6到7位。前一百名的世界大學，美國一般占37位，英國占10到12位。世界科技的最重大突破，英國的創(chuàng)新強度也高于美國。
　　英國科技領先、大學科研和教育領先的秘訣，除了有牛津和劍橋的長期不可撼動的歷史地位以外，倫敦市有好幾所大學（帝國理工、倫敦大學學院、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倫敦大學國王學院），還有倫敦外面的愛丁堡、華威、諾丁漢、曼徹斯特、利茲、謝菲爾德、伯明翰、布里斯多等一批重量級的大學，都有很強大的拼斗精神，不管英國經(jīng)濟出現(xiàn)什么樣的挑戰(zhàn)，這些大學都體現(xiàn)出非常頑強的科研斗志。
　　從大學里面來講，每個大學都有自己科學的激勵機制。從全國一盤棋來講，政府客觀、透明、高效率的考評機制，是激活大學數(shù)萬研究人員積極性、創(chuàng)造性的重要基礎。
　　一個科學完美的考評體系，必須具備如下條件：（1）標準化，（2）透明化，（3）公平化，（4）操作的可行性，（5）體制的可持續(xù)性，（6）效果的長效性，（7）經(jīng)濟效率*5化，（8）社會影響*5化，（9）大學、老師和學生的利益受到*5的激勵和鼓舞。
　　英國高教部從1992年開始全國性的科研考評，取的名字叫做Research Assessment Exercise （RAE）。這個考評由高教部組織，把全國的大學分為40個大學科，例如醫(yī)學、生物學、工程、數(shù)學、化學、物理、經(jīng)濟、商學、法學，等等。各個大學根據(jù)自己的學科分類，參與若干個學科的評比。大學專業(yè)齊全的（如劍橋、牛津、倫敦大學學院、帝國理工、諾丁漢等），參與評比的科目就比較多，大學專業(yè)數(shù)量少的（如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倫敦商學院等）參與評比的項目就比較少。
　　研究的成果以發(fā)表的科學論文為主，有的學科書和其它產(chǎn)出也比較重要。每個參加評比的大學老師，在6年之內(nèi)，只需要提交4篇*4的論文（或著作）。如果一個老師在這段時間出版了超過4篇論文或著作，那么，這個老師就只需要挑4個認為*4的參加評選。
　　這樣的考評方法，顯然在于注重質(zhì)量而不是數(shù)量。不過，如果某一位科研人員，在指定的時間段里沒有4篇文章（或書），他（她）就不能參加考評，除特殊的情況，例如他（她）的工作時間不夠長，或者由于生病或者產(chǎn)假而沒有辦法在指定的時間段里全職工作。
　　這種考評規(guī)定，給每一個大學老師造成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果在這段時間里沒有足夠好的4篇產(chǎn)出，就要面臨出局，對職稱的提升、工資的提升，就有很大的影響。
　　這種考評機制，也給學術(shù)成就多、產(chǎn)出質(zhì)量好的大學老師，提供升職、加薪、跳槽的機會。例如，一位老師如果在大學A得不到提升，而大學B卻需要這樣的老師，因為他（她）的研究成果比較好，這位老師就很容易通過跳槽的形式從大學A申請到大學B工作。因此，英國的研究評比，不僅促進每位老師的研究進步，也促進各個大學為了吸引研究能力好的老師不斷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從而促進大學之間的激勵競爭。
　　英國的研究型大學追求的是世界水平的卓越，因而，任何一個職位都要面對全球招收，導致高端的研究型大學教師有超過30%的人來自英國以外的國家。有些專業(yè)，找不到高水平的本土老師，只好放開對人種和國別的歧視，只要研究能力強，外國人與本國人理論上不存在任何歧視政策，也沒有性別、年齡的歧視。
　　英國大學研究評比的具體做法
　　從1992年開始，英國大學的研究評比已經(jīng)進行了5次，分別在1992年，1996年，2001年，2008年和2014年進行。
　　本來的計劃是每4年進行一次，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時間拉長到5年（1996-2001）和6年（2008-2014）。
　　1992年和1996年的兩次研究評比，每個參與評比的單位，根據(jù)其報送的研究成果進行評比，每個單位被打一個平均分數(shù)，如果平均分數(shù)接近*6水平，這些單位被定為5級，如果平均分數(shù)低一個檔次，就被定為4級，后面還有3級，2級和1級。
　　一般來說，5級的研究水平代表世界領先，4級為世界優(yōu)秀，3級為國際認可、國內(nèi)領先，2級為國內(nèi)先進，1級為國內(nèi)認可。
　　到了2001年，原來的5級被5*，5，4，3a，3b，2和1七個等級所代替。增加5*級，主要是為了突出那些特別強的系科單位。把3級分為3a和3b是因為有太多的單位處在中間的水平，只好用兩級來拉開這些單位的距離。
　　1992年，1996年和2001年的評比都存在一個通病，如果一個單位的平均分數(shù)達到一定程度，這個單位的所有參比人員，都被定為某個等級，也就是說，某個大學的某個專業(yè)，只要有足夠的人把平均分數(shù)拉高，就可以把一些成果差的人也拉高。相反，某個大學的某個單位，如果有比較多的人分數(shù)不高，那些本來成果非常好的人也被拉下去。
　　為了辨別同一個單位不同研究人員的成果差別，2008年的評比方法做出很大的改動。*9個重大的改動，是把原來的（5*，5，4，3a，3b，2和1）七個等級，改為（4*，3*，2*，1*和unclassified） 5個等級。第二個改動，就是把每個單位提交的所有文章和著作，一個一個的打分、分類，然后，每個單位的所有文章，按照每個等級得到的百分比，給出一組概率分布數(shù)列，而不是以前的一個簡單等級。
　　拿我所在的諾丁漢大學當代中國學學院的例子來說。我們學院2007年成立，2008年就參加那一年的研究評比。我當時拼命招了許多新的，成果比較好的老師，最后總算有13人參加評比，在英國20多所有中國學（亞洲學）的大學中，有13人以上可以參加比賽的單位只有6所大學，所以，我們*9次參加就有13人，也算是很不錯了。
　　2008年的評比，論文和著作占總分的比例為70%，研究環(huán)境和影響力占30%。我們是新的學院，沒有任何博士生，也沒用科研經(jīng)費的記錄，所以，最后的評比結(jié)果只能靠論文和著作的質(zhì)量來拚。
　　那次我們得到的結(jié)果是這樣的：4*（10%），3*（20%），2*（40*），1*（30%）。也就是說，13人提交的（13*4=52）篇文章和著作中，有5篇是4*水平的，10篇是3*水平的?？偟募訖?quán)平均分數(shù)（Grade Point Average, or GPA）為2.10, 在所有參加評比的20多個大學中，排名第6位。
　　考量一個單位的研究水平，可以有多個指標。最顯眼的指標是GPA，每個參比單位都可以用GPA（滿分為4分）來排列，越靠近4的單位，其平均研究質(zhì)量越高。
　　用GPA來考察一個單位的研究水平有非常明顯的優(yōu)點，因為，誰的分數(shù)高，誰就比較好。但是，GPA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就是它不能代表某個研究單位的總體研究力量。
　　例如，有兩個大學A和B同時參加某一學科的評比，A有100人， GPA是3.1，B參比人數(shù)只有10人，GPA是3.2。按GPA比，B好過A。如果A提前知道這個結(jié)果，A完全可以把最差的10人剔除，剩下90人參比，使GPA超過B。由此可見，用GPA來評判B好過A是有問題的。為了避免GPA的片面性，可以用研究力量（Research Power）來評判。
　　Research Power = GPA 乘以參比人數(shù)。上面兩個大學的研究力量為A=310，B=32。也就是說，B的GPA比A高，其實際的研究力量卻只有A的一小部分而已。
　　就整個大學而言，其研究力量就等于該大學的總體GPA乘以其所有的參比人員。2014年，倫敦大學學院（UCL）超過劍橋大學，一方面是兩個大學的GPA很接近，盡管劍橋的GPA比UCL略高，但是，劍橋參比人數(shù)卻比UCL少，所以，劍橋的研究總體實力首次被UCL超過，屈居第三名。
　　2008年以前的所有評比，只考慮研究環(huán)境（包括研究條件、經(jīng)費、培養(yǎng)博士生和博士后的情況，教授的科研支持力度等），但是沒有考慮研究成果對社會的影響力。
　　2014年在2008年的基礎上引入研究成果對社會的影響。每7-8位參比人員，就要求提供一個影響社會和經(jīng)濟的案例。
　　例如，我所在的諾丁漢大學當代中國學學院，2014年有22人參加“Areas Studies-Contemporary Chinese Studies”的比賽，比2008年多9人。我們必須提供3個影響的案例，一個由我和宋麗娜教授牽頭的案例：中國經(jīng)濟影響案例，一個由武斌博士為主的移民研究案例，還有一個是由王正緒、賴洪毅和曾瑞生三位政治學學者組成的政治研究影響案例。
　　2014年的文章和著作占60%，社會影響案例占25%，研究環(huán)境占15%。我們學院的最終結(jié)果是：4*（16%），3*（45%），2*（37%），1*（2%），GPA是2.75，Research Power是60.5。
　　這個參比結(jié)果比2008年不僅在數(shù)量上，而且在質(zhì)量上都有重大的提升。參比人數(shù)提高70%，4*（世界領先）和3*（國際杰出）的成果提高一倍多，占比為61%。同時，諾丁漢大學當代中國學學院是英國*10一所用當代中國學的名義參與本次評比的大學，其它大學都是“大雜燴”的地區(qū)研究，包括所有的國家。所以，諾丁漢已經(jīng)成為英國*10一所高質(zhì)量研究中國問題的大學。
　　2014年的研究評比名稱也從原來的RAE改變?yōu)镽EF（Research Excellent Framework）與2008年以前的*5不同，就是強調(diào)影響，其目的是為了使研究更好的服務于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需要，而不是為了研究而研究。
　　英國2014年大學研究評比情況總結(jié)
　　參加本次評比的大學150多所，參比的研究人員52000多人，分為4個大領域，36個大學科。參賽人數(shù)最多的是UCL，超過2500人，超過1000人的大學都是英國著名的綜合性大學。用研究總體實力排名，牛津*9、UCL第二、劍橋第三、愛丁堡第四、曼徹斯特第五、帝國理工第六、國王學院第七、諾丁漢第八、布里斯多第九、利茲第十。
　　根據(jù)預算，英國每年將給所有的大學根據(jù)研究評比的結(jié)果進行撥款，總額為20億英鎊。跟據(jù)研究總體能力排名的大學越好，今后得到的撥款就越多。例如，牛津大學的撥款將占所有大學撥款的6.24%，UCL占6.07%。排名前10的“巨無霸”占所有撥款的比例為40%。這說明英國的研究非常集中在最靠前的少數(shù)大學。
　　研究總體實力在某種程度上掩蓋了一些專業(yè)性非常強的大學的突出研究表現(xiàn)。這些大學的人數(shù)少，參賽的單位也少，但是，它們在各自的領域研究非常突出。例如，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參比人數(shù)只有500多人，但是，在各自的參比領域，都處于前幾名，經(jīng)濟學排名第二，僅次于UCL。倫敦商學院只參加商學一項比賽，排名第三。這樣的專業(yè)，甚至單科的大學或機構(gòu)，還有不少，包括藝術(shù)類院校。
　　排名的另一個指標，可以參考4*級產(chǎn)出的比例，也可以參考4*和3*級產(chǎn)出總比例。因為，每一個4*單位，可以等于2.5個3*單位的撥款量。2*和1*的產(chǎn)出，基本沒有撥款，或者少的可憐。
　　英國的這種研究評比，使研究型大學大大得到好處，以教學為主的大學，得到的科研經(jīng)費就少的可憐。教學型大學，能夠參比的人數(shù)非常少，GPA也比較低，所以總體研究力量微不足道。這是一種集中力量辦好少數(shù)研究型大學的做法，其競爭程度是白熱化的。一些小的大學，或者總體研究能力比較低的大學，也出現(xiàn)一些研究領域處于比較領先的地位。就算總體能力不行，為了在大學系統(tǒng)里取得認可，多數(shù)大學都會爭取參加評比，否則一點研究地位都沒有，大學也很難生存。
　　2014年英國研究體量*5的10所大學
　　下面的表是2014年英國大學研究評比10所綜合研究能力最強的大學，其排名根據(jù)Research Power（研究力量）。研究能力是研究質(zhì)量（GPA）乘以參比的研究人員數(shù)。
　　*9列是2014年的排名次序，第二列是2008年的排名次序。第三列是大學的名稱。第四列是該大學參與評比的單位數(shù)，例如UCL參加所有36個學科的評比，牛津只參加31個學科的評比。第五列是參加評比的研究人員數(shù)量，以千為單位。參加評比人數(shù)最多的是UCL，共有2570名研究人員，其次是牛津，有2410人參加。第六列是用100分制打分的結(jié)果，牛津是滿分，UCL得97.3分。
　　第七列是質(zhì)量指標，牛津和帝國理工的質(zhì)量*6，劍橋排第三，UCL排第四。第八列是該大學的研究能力占全國研究總體能力的百分比。例如，劍橋占全國整體能力的6.24%。最后兩列是研究成果4*和3*的比例，尤其是4*比例，往往是*4的質(zhì)量指標。因為一項研究得了4*，它代表的世界領先水平。
　　與上一次研究評比相比，國王學院的進步*5，不僅參加人數(shù)提高20%以上，GPA也提高了，所以，按研究力量排隊，國王學院從上一次的11位提高到第7位。UCL超過劍橋，主要是體量的提升，尤其是UCL兼并了倫敦大學教育學院（Institute of Education），倫敦大學教育學院是英國教育領域的排頭兵，230多位研究人員的成績非常優(yōu)秀，給UCL的總體實力增添了光彩。
　　本次研究結(jié)果，打破了牛津和劍橋的高度壟斷地位，倫敦的帝國理工、UCL、國王學院、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成了可以與牛津和劍橋叫板的大學，也再次強化了倫敦、牛津和劍橋的金三角地位，成了英國科研力量最集中的動力中心。
　　英國研究評比對中國大學科研管理的啟示
　　應該說，英國的研究評比不是沒有缺陷的。例如，每個研究人員只有4篇文章（書）參加評比，那些發(fā)表許多文章的研究人員，在評比的時候就吃虧了。這樣，使一些光靠4篇文章取勝的人在評比的時候得到高分。另外，1000多位評委，負責52000人的研究成果的鑒定，很難做到百分之百的準確。
　　但是，任何一種評估，都不可避免存在一些缺陷。尤其是那些研究能力比較弱，但是對社會影響大的大學和個人，在評比的時候被邊緣化。
　　然而，英國的大學研究評比，可以說是目前*4的評比體系。每個人都得到相對客觀、全面的考評。所有大學、專業(yè)，都有得到客觀、全面、系統(tǒng)的評價機會。
　　幾年做一次評價，不僅對現(xiàn)有科研人員是一種挑戰(zhàn)、鼓勵，也是對未來的科研人員提供一個明確的發(fā)展方向。
　　英國的這種評比，是對過去數(shù)年的考察和監(jiān)督，也是為下一個數(shù)年提供前進的動力。英國的研究經(jīng)費有限，但是，通過這種評比，卻可以讓有限的資金，取得*5的研究成果。
　　每個老師都不敢偷懶，那些功成名就的老師、教授也不敢怠慢。怠慢的人，在評比的時候就露出缺點了。所以，英國教授的壓力、動力是一輩子的。很少有人在取得教授資格以后就不再努力了。
　　另外，英國研究評比，是把科研的錢投到已經(jīng)取得成果的人和單位身上的，也是為下一輪的評比奠定基礎，從而激發(fā)今后幾年的研究努力。
　　中國大學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進行全面的科研考評，沒有系統(tǒng)化、全面化和透明化的考評。中國大學也缺乏一種人才的全面流動機制。
　　中國政府通過985，211，把主要的錢砸在這些被政府圈定的大學。這樣，對這些大學的發(fā)展當然好，但是，與英國大學靠競爭得到投資的做法，卻有很大的差別。
　　首先，英國最終也是由少數(shù)*4的大學占據(jù)多數(shù)撥款，但是，它們是在通過研究考評以后得到的經(jīng)費，而不是由政府通過行政手段撥出去的。同樣是得到經(jīng)費，英國大學顯然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得到，而中國的大學，只要被定為985、211，就可以坐享其成，其研究成果與所取得的經(jīng)費沒有直接掛鉤。
　　其次，非985、211的中國大學，研究實力再好，再努力也沒有用，總是得不到特殊的支持，這樣對那些有進取動力的大學和專業(yè)很不公平。最近，教育部已經(jīng)對985大學建設做了一些改變，希望通過“2011”建設，重點扶持一些大學的重點學科和研究小組，不過，新的方法，還是在事前給錢，而不是事后撥款，最終也很難把撥款與最后成果掛鉤，對那些有成果而得不撥款的單位也不公平，從而不可能讓政府的撥款營造一個可持續(xù)、全面、公平、透明的研究創(chuàng)新生態(tài)環(huán)境。
　　再次，由于考評大學老師沒有全國的統(tǒng)一標準，人才在大學之間的流動受阻。就算有人才流動，一般都是通過一些特殊的聯(lián)系，或者某種局部的需要來完成，而不是為了提高大學的整體研究力量，去系統(tǒng)性地進行研究創(chuàng)新能力的建設。
　　當然，中國有中國的國情。許多大學也是為了提高其信譽度在努力去招收一些有能力的研究人員。不過，沒有透明、嚴格的全國性研究評比，就很難讓所有大學、所有專業(yè)、所有的老師都有一種持之以恒的壓力、動力和頑強的拼斗精神。
　　中國能否實行像英國這樣的研究評比辦法？估計目前的生態(tài)比較困難，不過，隨著科技發(fā)展，大學的發(fā)展，我相信，逐步借鑒英國的做法是有必要的，因為，如果真的能夠這樣，中國大學才具備沖刺世界前沿的體制保障。中國目前研究創(chuàng)新不差錢，差的就是一種公平的研究評價體系，一種能夠激發(fā)上百萬大學老師和科研人員*5發(fā)展?jié)撃艿捏w制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