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你前進腳步的,從來不是年齡。
  7月8日,上海交通大學2018屆本科生畢業(yè)典禮上,“最高”大學生姚明代表畢業(yè)生進行了致辭。
  這位花了7年時間才拿下本科學位的“大叔級”畢業(yè)生,在致辭中首先感謝了父母:正是父母當年堅持要求他在結(jié)束運動員生涯后回到校園完成學業(yè),才有了如今的他——即使已過而立,即使這7年中他不止一次想過放棄。
  而“艱難”走過這七年,38歲才本科畢業(yè)的姚明,也十分感謝這段讓他明白“學習的過程比結(jié)果還重要”的讀書生涯。
 
  圖源:南洋通訊社
  在微博上看到“姚明本科畢業(yè)”的熱搜時,職稱醬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震驚:籃協(xié)主席居然剛剛本科畢業(yè)?隨手把這則消息分享到考生群后,也意料之中地收到了大波共鳴。
  其中大多是“大齡”考生,是同樣經(jīng)受著“大齡備考”苦與樂的中級職稱考生們。職稱醬也邀請他們,與我們分享了自己的備考感悟。
  01 @落櫻:中級科目分兩類,實務和其他科目
  看到姚明總結(jié)本科課程“分兩類,高等數(shù)學和其他課程”時,忍不住為這手好槽點了個贊——實在是正在備考的中級職稱給了我太多同感。
  《財務管理》和《經(jīng)濟法》還算溫柔,但讓我頭痛不已的《中級會計實務》,不僅難度大,而且難點多,每每讓我想要放棄。
  這么形容最貼切。實務的一輪學習就是一個卡卡卡卡的過程:先卡在長期股權(quán)投資,再卡在債券投資和股票投資,最后又被合并報表絆住了陣腳。
  其實早在開始時就對實務的難度有所耳聞,什么“難度擔當”啦,什么“中級大山”啦。再加上在去年考試難度大降基礎上普遍預測的今年難度,一開始我便將自己的期待值放在了很低的位置。
  但本來以為看完了教材、聽完了網(wǎng)課,接下來就可以順風順水了。可二輪做題時的懵圈,和不死心背完考點再做題卻依舊這兒錯那兒錯時的崩潰,真的讓我懷疑一輪復習的效果,甚至忍不住疑心是自己太笨了、學習能力退化了。
  而最讓我害怕的,也正是被自我懷疑裹挾而來的自我否定——“你已經(jīng)過了學習年紀”這樣的心理暗示,每每讓我打開實務教材時就忍不住胸悶氣短。
  六月底以來就一直在和這種無力感搏斗。只能背錯題、理框架,慢慢提高正確率,也希望能一點一點建立·信心啦。不放棄,就是我所能做的最大抵抗。
 
  02 @橙子:大齡備考的痛,旁人不會懂
  在這個充滿了25歲左右年輕人的戰(zhàn)場上,初始我感覺有些束手束腳、格格不入。但真正踏上這條路后,我才發(fā)現(xiàn):大齡備考的真正對手,只有我自己。
  首當其沖的家庭,給我?guī)砹瞬恍〉男睦韷毫?。畢竟,選擇了備考,便要以陪伴家人的時間為代價。孩子的輔導和主要的家務都交給了丈夫,周末的家庭出游也缺了我的身影。雖然丈夫沒有任何怨言,但我能感覺到他緊繃著的疲憊。而每當復習不順時,對自己的不滿與對家人的愧疚,輕易便能擊潰我的信心。
  而看不懂書、背不出點、做不出題,卻幾乎是貫穿備考始終的常態(tài)。
  好多年沒碰過書本,原有的知識儲備基本被時光消磨殆盡,除了本職工作中常常接觸的核算業(yè)務外,其他都要從頭學起。好多年沒有學過習,校園時代的學習狀態(tài)已然陌生,坐在書桌前集中好久才能漸入狀態(tài),卻一個不留心就忍不住走神。
  另外不得不妥協(xié)的,還有年歲漸長后日漸退化的記憶力。第一晚看的書,第二天早上只能記得個大概;上一周學的公式,下一周幾乎忘了個精光。漸入中年的身體也讓我倍感挑戰(zhàn):一晚睡就失眠,一早起就萎靡——記憶和精力的雙重挑戰(zhàn)下,我不得不調(diào)動更多的記憶、花費更多的精力,來克服那些無可奈何的“無用功”。
  如果兩個月后我能順利通過,那我一定得感謝丈夫的支持,孩子的懂事,還有自己的固執(zhí)吧。
 
  03 @小志:規(guī)劃職業(yè),任何時候都不晚
  和我一樣30多歲才開始考中級職稱的戰(zhàn)友中,有的想追尋更好的事業(yè)方向,有的想痛痛快快多沉淀一些知識,還有的是為了給孩子做個榜樣。
  就我而言,之所以三十多歲才開始考中級,自然有之前職業(yè)規(guī)劃不清晰的原因。而這,也是“大齡”二戰(zhàn)過程中自己最大的動力,以及最大的收獲。
  日劇《寬松世代又如何》中,有這樣一句關(guān)于工作狀態(tài)的臺詞:就像是打游戲的時候一直都不升級,一直在重復刷著能輕易通過的關(guān)卡。
  這是我多年前考事業(yè)編的原因,也是我現(xiàn)在考中級的原因。
  在事業(yè)編制里,工資與職稱(職稱醬注:取得中級會計職稱的會計工作者可聘任會計師職務)掛鉤。但單位也存在高中初級職稱的名額限制——其他具有中級會計職稱的人退休了,我才有可能被聘上中級職稱,領上中級的工資。
  翹首以盼幾年后,我始終沒有見過有同事成功晉升。而到了自己即將能夠參評中級的第五年,我準備起了中級職稱考試,卻是為了離開事業(yè)編制。當然,這一決定也是在一戰(zhàn)敗北后逐漸堅定的。
  盡管第一年下定決心考中級,但由于有工作兜底,又在體制內(nèi)逐漸丟失了行動力。行動跟不上決心,更別提毅力了。學了倆月,“半裸”上了次考場,算是摸清楚了考試流程。最后三科不足一百的總分,戳醒了我:不想五十歲還在干現(xiàn)在的活,必須必須必須有所改變了!
  幡然醒悟后,逐漸發(fā)現(xiàn)未來充滿了希望:事業(yè)單位這樣的地方,確實是不錯的跳板。至少它能保證你看書考試的時間。猶記得考上事業(yè)編制之前,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初級會計師愣是考了三次才考過。今年,大概是能夠一次通過的吧。
  等到十月出了成績,就要開始準備離開這里了——得趁“35歲財務危機”之前離開,嗯!
 
  04 @嘉嘉:30歲了,那又怎樣?
  其實我特別排斥群里一些人的“貼標簽”言論。30歲怎么了?像我這樣行政轉(zhuǎn)財務,好不容易才符合中級報考年限的考生,怎么就矮人一截了?
  人家京東的CFO黃宣德,就是27歲才開始學財務,30歲開始考紐約注冊會計師的。要是他也因為自己已過而立了就放棄追求,又怎么會有今天的京東財政大臣呢?
  聯(lián)想的前CFO馬雪征,也是在中科院任職了十幾年,然后才開始自己在聯(lián)想的職業(yè)生涯的。要是她也因為自己三十好幾就放棄嘗試,又怎么會有多次被《財富》雜志選為全球最有權(quán)力的50位商業(yè)女性之一的今天?
  我覺得吧,因為年齡而自我限制,真的蠻可悲的。雖然記性差了,缺不了覺了,但可以拉長戰(zhàn)線、調(diào)整作息嘛。不嘗試,怎么可以急著自我否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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