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會計名丘,字仲尼,孔夫子是后人對他的愛稱。這位大名鼎鼎的學問家,不僅是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還是偉大的會計。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曾評選出人類歷史上的“世界十大文化名人”,孔子位居榜首;1988年1月,歷屆諾貝爾獎獲得者在巴黎共同簽署了《全世界諾貝爾獎獲得者宣言》,稱“人類要想在二十一世紀生存下去,必須從2500年前的孔子那里去汲取智慧。”
孔夫子年輕時,便與會計打上了交道,成了會計的老行尊。當時,在魯國執(zhí)政的大貴族是季氏,孔夫子就是在季氏的手下當上了一名主管倉庫會計的小官吏———委吏,一個小小的財務(wù)科長,每個月拿到的錢糧很有限,剛剛夠養(yǎng)家糊口。那時候的會計沒有分工牽制一說,孔夫子凡事都得自己動手。孔夫子拿起一支鋼筆,哦,不對,那時沒有鋼筆;拿起毛筆,哦,也不對,那時也沒有毛筆;孔夫子拿起了一把刀!
呀,孔夫子怎么拿刀,斯斯文文的圣人,拿刀干什么?殺人么?孔夫子是儒者,不會殺人。
他是要記賬。
刀子刻在青竹片上,一刻上去,竹片直冒水,像是流汗一樣,故名“汗青”。汗青,實際就是賬本,象征著書籍、歷史,詩云:“留取丹心照汗青”,蓋源于此。
那時候的會計雖然簡單,但孔夫子卻很投入。他終日守候在庫房里,數(shù)著數(shù)碼,劃著記號,監(jiān)督著倉庫的財物出入。他謹慎地(會計的謹慎性原則就是從那時開始孕育的)辨別著出入事項,一一在竹簡上刻畫、登記,力求使每一筆“賬目”都正確無誤。
孔先生也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他年當十五便立志于學,研究問題總是“發(fā)憤忘食,樂以忘憂”,最后總要追究出一個結(jié)果,他對待倉庫會計這項工作的態(tài)度亦如此。“作會計的關(guān)鍵是什么呢?”平素孔先生每每想到這個問題,便琢磨不已,日子久了,他從中悟出一個道理。一次,他語重心長地對旁人說:“會計,當而已矣。”這句話看似簡單,卻內(nèi)涵深刻,高度凝練。會計工作的要害系于“當”字,即真實性與中立性,一個“當”字,使兩性合一??鬃舆@一說可了不得,他的門徒把這句話刻在“汗青”上,傳之后世,于是,會計便有了名人名言。
前蘇聯(lián)著名的詩人葉甫圖申科在其詩作《中國海員》中寫道:
假如孔子還活著,他就不會受騙,而是懷著悲傷的心情,打量著自己的國家。
生活在動蕩的、紛爭不斷的春秋時代的孔子“懷著悲傷的心情打量著自己的國家”。像守護誠信一樣,懷念著周朝,并把“克己復(fù)禮”當作畢生奮斗的目標。
孔子的一生,把先王的“禮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凡不合乎禮制的東西,你連看也不要去看它;凡不合乎禮制的言論,你連聽也不要去聽它;凡不合乎禮制的話,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去講。他認為會計亦在禮帛約束之列,一切收支事項務(wù)必以禮制為準繩。當收則收,既不許少收,也不可超過規(guī)定的標準多收;當用則用,既不可因少用而違禮,亦不可違反財務(wù)制度濫用無度,與今天的預(yù)算庶幾近之。在孔夫子的心目中,一切應(yīng)力求適中、適當,適可而行,適可而止。
孔會計理論的實質(zhì)是“政要節(jié)財”,謹慎性原則與預(yù)算管理思想呼之欲出。取要得當,用要得當,算要得當,方能達到守禮制、尊王權(quán)、財掌不亂的目的??鬃拥娜蕫壑诋斚碌臅嬵I(lǐng)域,不是要我們大家坐在星巴克里讀《論語》,或穿上“不亦悅乎”的文化衫,而是傳承以人為本的夫子之道,尊重專業(yè),尊重人才,構(gòu)建和諧的會計秩序。
在財稅方面,孔子反對聚斂;在開支方面,提倡節(jié)用。他在論語中說:“敬事而信,節(jié)用而愛人,使民以時”,“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孔子認為,做事應(yīng)敬業(yè),講信用,節(jié)約開支,富有愛心;重要的不是財富的多少,而是公平的原則。他反對貧富差距過度,主張“仁治”。
至于誠信,孔夫子更是殷殷教誨:“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一旦道德淪喪,不應(yīng)隨波逐流:“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夫子不僅坐而論道,而且起而躬行。他的道德訓(xùn)條,無論數(shù)量、質(zhì)量,均不讓當今,諸如:一言、二道、三至、四教、五禮、六藝、七情、八目、九思……可以成十龍、配百套。先師開風,弟子步從,遂成“擁表章以自重,挾口號以自強”。
在孔子誕辰2555年的日子里,我們這些做了會計和準備做會計的,都應(yīng)時時回溯會計*9人——孔子,是他,給這個領(lǐng)地播撒了文明的種籽,注入了思想的精髓。雖然,“仲尼不出”未必是萬古如長夜,但仲尼不出,中華文化肯定要喪失相當光彩,孔夫子對包括會計文明在內(nèi)的中華文化的影響古今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