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索羅斯本名杰爾吉·施瓦茨,匈牙利出生的美籍猶太裔商人,著名的貨幣投機家、股票投資者、慈善家和政治行動主義分子,歷任索羅斯基金管理公司和開放社會研究所主席,曾任外交事務委員會委員。
  在格魯吉亞的玫瑰革命中,索羅斯曾扮演重要角色;在美國,他曾經(jīng)募集大量資金,試圖阻止喬治·布什連任。
  2011年7月27日,索羅斯宣布,結束長達40年的對沖基金經(jīng)理職業(yè)生涯。
  哲學起家
  當時倫敦還沒有從二戰(zhàn)的創(chuàng)傷中復原,工黨政府以新的福利國家重塑英國,馬歇爾計劃的援助加快了歐洲的重建。
  1949年,喬治·索羅斯前往英國,就讀于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在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索羅斯最受啟發(fā)的是奧地利哲學家卡爾·波普爾,他認為人類無法知道真理,能做的最多就是通過不斷地實驗和錯誤來摸索、接近真理,這一觀點對索羅斯有明顯的吸引力,因為這暗示著所有的政治教條觀點都是有缺陷的。
  波普爾的杰作《開放社會及其敵人》讓索羅斯確立了自己的畢生夢想,即獻身于哲學。同時,哲學思想也給索羅斯指引了一條看待金融問題的獨特思維方式,他將自己創(chuàng)立的慈善機構命名為開放社會研究所。
  從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畢業(yè)后,索羅斯于1956年前往紐約,目的只不過是在華爾街掙夠作為一名哲學家所必需的費用,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非常擅長投資。到1967年,他已經(jīng)成為著名華爾街經(jīng)紀公司阿諾德-布萊施洛德的研究組組長,這是一家專攻歐洲股市的公司。
  在認識了對沖基金鼻祖阿爾弗雷德·溫斯洛·瓊斯公司的部門管理人員后,索羅斯于1969年推出自己400萬美元的多空選股基金,即雙鷹基金,掛靠在布萊施洛德公司名下。
  當時,索羅斯已經(jīng)融合了波普爾的思想及自己的金融知識,形成了所謂的“反饋”理論。正如波普爾所指出的,上市公司的詳細情況太復雜,非人力所能及,因此投資者更依賴于接近現(xiàn)實的猜測和捷徑。
  但是,索羅斯意識到,這些捷徑也能改變現(xiàn)實,因為看漲的猜測將推動股價上升,從而使公司以低成本籌集資金、提高績效。
  由于這種循環(huán),確定性更加不可能,因為人們無法明確地感知現(xiàn)實,但最重要的是,現(xiàn)實本身也受不明確看法的影響,而這些看法本身還在不斷變化。索羅斯得出了與有效市場理論截然不同的結論。
  對于波普爾的信徒來說,有效市場理論忽略了人類認知的最基本局限。
  索羅斯的哲學思想影響了其投資方式,例如在1970年的投資筆記中,索羅斯曾以明顯的反饋術語來解釋房地產(chǎn)投資信托基金的運作:“證券分析的傳統(tǒng)方法是設法預測未來的收入,但就投資信托基金來說,未來的收入取決于投資者對他們本身的預期。如果投資者看好,他們將支付溢價給成功的信托基金股份,并注入低成本的資金。低成本資金會增加收入,這反過來又加大了成功的可能,從而說服其他投資者支付更高的溢價投資這個信托基金。”
  索羅斯堅持認為,成功投資的訣竅就是不注重收入的預期,也不注重改變投資者預期的心理,而是注重兩者之間的相互作用,預測其中一個會帶動另一個,直到信托基金被徹底高估,崩潰將不可避免。事實證明,房地產(chǎn)投資信托基金遵循了索羅斯預期的從繁榮到蕭條衰敗的過程,他的基金在房地產(chǎn)投資信托基金繁榮時賺了大錢,而另一只則在其崩潰時賺了錢。
  頓悟
  1973年,索羅斯成立自己的公司,并有了自己的分析師吉姆·羅杰斯,他繼續(xù)尋找可能逆轉的不穩(wěn)定均衡。例如,他看到放松金融管制正在改變銀行業(yè)的游戲規(guī)則,并從銀行股上賺了一大筆;他發(fā)現(xiàn)1973年的中東戰(zhàn)爭改變了國防業(yè),預測五角大樓將很快說服國會追加投資,于是他大量投資國防類股票。
  當索羅斯意識到游戲規(guī)則改變時,他會大膽買入。在認為軍事開支將上升后,他成為國防承包商洛克希德公司*5的外部股東。而且,他愿意在確定其觀點正確之前就孤注一擲,因為他相信完美的認知是不可能的,所以沒有必要追究細節(jié),例如他曾經(jīng)因為看到英國政府援助勞斯萊斯的計劃,就大膽買入英國政府債券。索羅斯的座右銘是:“先投資,后調(diào)查。”
  索羅斯的對沖基金1978年更名為量子基金,截至1981年初已積累了38100萬美元的資產(chǎn),幾乎是其初始資本的100倍,他本人也積累了價值1億美元的個人財富。
  但是,索羅斯并不快樂。一個投資者如果要成功,就需要關注市場,這種關注可能很強烈。如果索羅斯認為市場隨時可能對自己不利,他會順應自己的生理信號,賣出所持有的股票。投資活動消耗了索羅斯所有的時間和精力,他認為自己是一個為了勝利而犧牲了一切個人生活的拳擊手,他把自己比作一個體內(nèi)寄生著無情膨脹基金的病人。
  在接連成功之時,索羅斯開始重新思考生活的重心。1980年,他解聘了脾氣暴躁的吉姆·羅杰斯,他認為吉姆并沒有幫自己分擔工作,這讓索羅斯感到失望,他開始尋找可以委以重任的新合作伙伴。由于分心經(jīng)營,他的投資業(yè)績劇烈下滑。
  1980年量子基金的回報率超過100%,次年卻虧損23%,這是其首次虧損。由此索羅斯遭遇擠兌潮,他管理的資本由4億美元減為2億美元。1981年9月,索羅斯把剩下的資金委托給其他投資者,他退出投資市場開始休假。
  當索羅斯于1984年回歸時,他找到了一種平衡。在此之前,他一直偏執(zhí),如果他不再偏執(zhí),業(yè)績就將受到影響。但在他遭遇中年危機的那段時間里,心理學家?guī)退麛[脫了一些心魔。他承認他的成功,并允許自己放松,他知道這樣做可能是殺雞取卵,更知道不這樣做即使成功了也毫無意義。他放棄了以前那種憑借本能來運作基金的方式,他將這種改變比作一次痛苦的手術。索羅斯回憶說:“從某種意義上說,那些糾纏我的心魔一經(jīng)自我剖析就煙消云散了。”
  從1985年8月起,索羅斯一直堅持做投資筆記,希望這種做法可以提高判斷力,由此而產(chǎn)生的“實時實驗”密集、重復,而且充滿了對始終未實現(xiàn)情況的深刻反思,這也是一個對工作中的投機者的真實寫照。
  做空美元
  索羅斯將對美元的賭注稱之為“生命中的巨大成功”。
  索羅斯已不再推崇華爾街流行的選股方法,對反饋循環(huán)的專注使其廣泛地思考各種機會。索羅斯不再冀望于了解幾只股票的全部情況,只希望預測到一些小的變動,對很多事情都知道些皮毛,這樣就可以在大變動發(fā)生時抓住機會。
  20世紀80年代,布雷頓森林體系崩潰后的浮動匯率為索羅斯提供了機會。當時的觀點是,美元的價值是基于交易者的看法,而索羅斯相信這些看法是有缺陷的;此外,由于這些看法可能隨時逆轉,美元價值將急劇變動。
  這并非貨幣市場的傳統(tǒng)觀點。20世紀七八十年代,大部分經(jīng)濟學家都認為貨幣市場和資本市場一樣會趨于有效率的均衡。如果美元被高估,美國的出口將受到影響,而進口將會增加,對美元的需求減少會降低美元的價值,減小貿(mào)易赤字,直到系統(tǒng)達到平衡。而且,在傳統(tǒng)的觀念里,投機者不能破壞這一進程,如果他們準確預期了匯率的未來走向,只是在加速到達均衡點;如果他們判斷錯誤,到達均衡點的過程會減緩,但是這種減緩不會持續(xù),因為投機者會虧錢。
  索羅斯認識到,均衡理論無法解釋實際中的貨幣變動。例如,1982-1985年間,美國貿(mào)易赤字持續(xù)增長,這意味著對美元的需求疲軟,但此期間美元卻在升值,其原因是投機性資本流入推動了美元上升,而這些投機資本的流動往往是自我強化:當熱錢流入美國,美元升值,而美元的升值又吸引了更多的投機者,使匯率更加遠離均衡點。
  如果投機者是決定匯率水平的真正力量,那就意味著貨幣永遠會表現(xiàn)出先繁榮后蕭條的過程。在這一過程的*9階段,投機者會形成一種普遍的偏見,而且這種偏見會自我強化,推動匯率一步步遠離貿(mào)易均衡所需的水平。
  匯率偏離得越遠,就有越多的投機者覺得自己沒錯,而貿(mào)易就會更加不平衡。最終,巨大的貿(mào)易不平衡壓力將壓倒投機者的偏見,情況將發(fā)生逆轉,投機者會來個180度的大轉彎,然后相反方向的新趨勢會顯現(xiàn)。
  1985年夏天,索羅斯的問題是如何判斷美元反轉的時間。8月16日,他懷疑這個時刻馬上就要到了。里根總統(tǒng)在第二任期開始時重組了管理隊伍,而新團隊似乎決心令美元貶值以減少美國的貿(mào)易赤字。從相關度來說,根據(jù)基本面可以得出同樣的結論,利率下降使持有美元的投機者無利可圖。如果政治措施和低利率共同作用,哪怕使一部分投機者放棄美元,貨幣升值的趨勢也可能突然逆轉。在第二個階段,所有想要持有美元的投機者都已經(jīng)持有了,市場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買家,所以只需要幾個賣家,就可以使市場逆轉。
  索羅斯為這個逆轉是否即將到來大費周章。如果美國經(jīng)濟增長加速,利率上升,美元反轉的可能性會減小。另一方面,如果銀行開始收縮信貸,抵押品價值下降及減少信貸的信息反饋回來,銀行領域出現(xiàn)的問題就會減緩經(jīng)濟增長并推動利率大幅下降。反饋理論讓索羅斯認為自我強化的金融混亂風險特別嚴重,所以他傾向于賭美元貶值;另外,某些技術指標也指向這個結論。在綜合考慮了經(jīng)濟學的準科學、反饋的準哲學以及圖表的準心理學論斷后,索羅斯決定做空美元。
  盡管心有疑慮,索羅斯還是果斷建倉。截至8月16日,量子基金有價值7.2億美元的相對貶值貨幣,包括日元、德國馬克和英鎊,共耗費了7300萬美元的保證金,該持倉量超過基金的所有股權資本,風險驚人,此時索羅斯已經(jīng)基本上拋棄了對沖基金真正功能為套期保值的觀點。
  三周后的9月9日,美元因為一系列樂觀經(jīng)濟指標而升值,量子基金損失2000萬美元。索羅斯繼續(xù)將重點放在薄弱的銀行系統(tǒng),技術分析暗示美元匯率的拐點即將到來:德國馬克似乎遵循著某種模式,暗示它即將大幅升值。然后,索羅斯進行了更進一步的分析,認為即使經(jīng)濟形勢好于預期,利率也可能會維持在低水平,因為美聯(lián)儲肩負著銀行監(jiān)管的責任,不愿意提高利率,搖擺不定的放款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資本成本的提高。此外,里根政府決心嚴格控制財政赤字,緩解通貨膨脹壓力。權衡利弊之后,索羅斯決定堅守,不過如果市場更加不利,他將放棄一半。
  索羅斯的投資決策往往是險中取勝。事實是,市場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效的,所以大多數(shù)信息已經(jīng)反映在價格中,投機的藝術就是看到其他人忽略的一個點,然后利用那點小小的優(yōu)勢大量交易。索羅斯往往尋找證據(jù),形成論點,然后卻搖擺不定,午餐時客人隨口說的一句話可能對他有決定性的影響,他可能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讓交易員改變投資方向。索羅斯堅持做空美元的決定就是生死攸關的情況之一。如果剛開始虧損后稍一猶豫,他的人生就將改寫。
  索羅斯沒有猶豫。1985年9月22日,美國財長詹姆斯·貝克和法國、西德、日本以及英國的財長共同承諾協(xié)調(diào)干預貨幣市場,促使美元下跌。“廣場協(xié)議”的消息使索羅斯一夜之間獲取了3000萬美元的利潤。第二天,日元對美元上漲超過7%,是歷史上的單日*5漲幅。
  索羅斯的成功有幸運的成分。他預想到里根政府希望美元下跌,但他不知道當局如何操作,也不能預知廣場上的會議。然而,在“廣場會議”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卻和運氣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讓索羅斯成為一個傳奇。索羅斯沒有將他在做空美元上的利潤兌現(xiàn)然后吃老本,而是更多地買入。美元的反轉終于到來,他所深諳的反饋循環(huán)都暗示美元最初的下降僅僅是一個開始。
  “廣場會議”是在紐約時間的星期日結束,亞洲已經(jīng)是星期一上午。索羅斯立即指示經(jīng)紀人買入更多日元,他認為世界上幾個發(fā)達國家的政府都透露了美元貶值的意向,“廣場協(xié)議”已經(jīng)發(fā)出了信號,那他為什么不能大量買入日元?接下來的幾天,索羅斯繼續(xù)買進。
  到了9月27日,索羅斯共持有價值2.09億美元的日元和德國馬克,另外還有1.07億美元的美元空頭,其風險在于“廣場協(xié)議”中沒有關于如何采取行動的任何細節(jié),而且其效力還要取決于各國政府是否遵守承諾采取具體措施。不過,索羅斯在華盛頓、東京和歐洲的政治關系網(wǎng)比其他任何紐約的基金經(jīng)理都大,而他的網(wǎng)內(nèi)人士勸他相信“廣場協(xié)議”是真的。到12月初,他又買入了價值5億美元的日元和德國馬克,同時增加了近3億美元的美元空頭。
  1985年12月,索羅斯完成了實戰(zhàn)的*9階段,該階段是從美元即將貶值的假設開始,到最終這個理論確認的時期。他不停地猜測銀行體系會崩潰,結果證明這只是個障眼法而已。他承認:“我的預測的突出特點是,我一直在期待著沒有實現(xiàn)的事態(tài)進展。”
  但是,與所取得的決定性成功相比,這個預測錯誤不值一提。索羅斯知道,美元走高的*9決定因素是人們對美元的走勢捉摸不定,這種突然逆轉一觸即發(fā)。因為他清楚美元系統(tǒng)的不穩(wěn)定,所以他比其他人更快地明白“廣場協(xié)議”的意義。“廣場協(xié)議”就是觸發(fā)劑,不管新政策的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都無所謂。新政策的突然推動引發(fā)了一個新的趨勢,這個趨勢現(xiàn)在可以依靠自身發(fā)展而延續(xù)下去。
  根據(jù)“廣場協(xié)議”進行的交易所帶來投資回報是驚人的。從8月開始后的4個月里,索羅斯的基金價值增長了35%,產(chǎn)生了2.3億美元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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