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天,和朋友閑扯,從多拉A夢聊到了哲學問題——“人為什么會死?”
  說實話,當時我就被這個問題給迷住了。記得有些生物方面的解釋,是因為染色體端粒的丟失而限制了細胞分裂的次數(shù)??墒菫槭裁磿@樣呢?癌細胞不是可以永生的嗎?當時,被一種不可知感深深的籠罩,又同時覺得通過思考這一類的東西,能夠理解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或者說相信這個世界有著超越生命的存在,無論如何,這太有意思了。
  這樣的東西還有很多:
  “漫漫長夜里,有多少人仰望著星空?”
  “寂靜的森林里,如果一棵樹倒了,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那么怎么知道棵樹到底倒沒有?”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些有趣而又深邃的問題,那么的令人著迷。
  不過,似乎有趣和深刻從不沾邊,它們像不同巢穴的螞蟻,勢必得爭個你死我活。如今,不難發(fā)現(xiàn),似乎深刻離我們的生活越來越遠了。
  記得有位作者(伊萊·帕理澤)曾經(jīng)說道,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我們自己選擇我想看到的資訊,每個人都像一個過濾罩一樣,將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給過濾掉。好比喜歡羅永浩的人基本不會關注方舟子,喜歡凱迪網(wǎng)的不會去看烏有之鄉(xiāng),甚至乎喜歡打DOTA的不去玩LOL一樣。的卻,互聯(lián)網(wǎng)越來越個人化了,我們接受到的信息被高度定制,那么這樣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呢?
  人們的視野變的越來越窄,而口味變的越來越重,變得越來越膚淺。
  這,必然是必然。人只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
  互聯(lián)網(wǎng)的娛樂屬性越來越強,喜歡段子手的人多了,而喜歡知識分子的人少了,喜歡聽故事的人多了,喜歡講道理的人少了,喜歡釋放情緒的多了,喜歡靜靜思考的少了。
  正所謂沒了信徒,神什么都不是。而那知識分子們沒有了信徒,他們不慌嗎?相信他們也慌。窮則變,變則通,像邏輯思維,吳曉波頻道,高曉松,等一系列自媒體應運而生,并生存的很瀟灑。他們似乎找到了有趣和深刻的平衡點,把這些看起來對立的兩種東西糅合在了一起。
  這樣的一場大雨過后,來自不同巢穴的螞蟻的戰(zhàn)爭戛然而止。然后呢?大部分的螞蟻找不到家了。
  這便是現(xiàn)狀,這年頭,人們更加迷茫。在茫茫的信息海洋,別說尋找一葉扁舟,尋找一塊能安身的一塊浮木都相當艱難。那么多的自媒體,那么多深刻的內(nèi)容,那么多的微信推送,或許僅僅是傳遞一種“我在學習”的錯覺罷了。訂閱的微信號看都看不完,讀紙質(zhì)書已是在碎片時間中的一方凈土,那更別提一字不漏的看完一本大部頭了。
  雖說沒有時間閱讀可能不會直接導致迷茫,迷茫似乎是件更加復雜的一樣東西,并且沒有那么流于表面。
  記得《夜空中最亮的星》里面有句歌詞唱到:“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里。”同樣《平凡之路》中亦有一句歌詞:“我曾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似乎唱出了點什么,又似乎擊中了點什么。再仔細一聽,這說的似乎既不是流浪,也不是遠方,而正是迷茫。
  迷茫只是這個時代千千萬萬種臉譜的其中一種,只不過它出現(xiàn)的似乎有點多。這種狀態(tài)出現(xiàn)在青春期的少年身上的話也無大礙,畢竟那是成長的一個階段,可這現(xiàn)象在更廣的范圍出現(xiàn)。同時,人們愿意相信那些搞笑有趣的道理,而減少了自己的思考。再同時,深刻似乎和不會社交畫上了等號,不過為深刻的東西點一兩個zan似乎和深刻畫上了等號......
  這樣的現(xiàn)象太多太多,而這些只是問題的表面。我們反思的點,不應該浮于表面,畢竟真正重要的是其覆蓋之下的原因。
  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太想裝作知道。
  因為不知從哪天開始,我們把聽到的故事當做雞湯,名人的事跡歸類為成功學,學者的著作當枯燥。將一切深刻的東西敬而遠之,非得在正經(jīng)的課堂中才原因接受。這是為啥呢?
  一切沒有娛樂精神的人和傻瓜,終將被這個時代淘汰。恰好,我們生長在這。
  但愿這一切只是我眼界太淺,畢竟在漫漫長夜,當你仰望星空的同時,有人在讀經(jīng)濟學人,也有人在跳著他們的廣場舞。